本報記者 胡 鈺 北京報道
作為精密儀器制造業代表的石英表和打印機,在50年后的今天,在現代人的工作和生活中已經是司空見慣。但鮮有人知的是,這兩項偉大的技術發明是緣于上世紀60年代的一次奧運會。這次奧運會不僅成就了石英表和打印機的科技風潮,也成就了后來世界上又一個國際企業——精工愛普生。
挑戰時間
1960年5月,第18屆奧運會被指定在日本的東京舉行。消息一出,日本舉國興奮不已。日本不僅爭取到了第一次在亞洲國家舉辦奧運會的權利,更重要的是,為自己贏得了一個復蘇戰后經濟的絕好機會。
在東京奧運會舉辦的前一年,SEIKO(以下簡稱精工)擔當起了東京奧運會計時設備提供的任務。這個靠制表業起家的日本企業作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決定——要在奧運會上提供石英計時器。從當時的世界技術條件來看,這樣的想法幾乎是天方夜譚。60年代,人們隨身攜帶的計時工具仍舊是機械表,石英表只是用在天文發布上。那時的石英表儼然是個龐然大物,石英振動分子被放在一個大而笨重的恒溫槽中,足足有一噸的重量,同時還需要高馬達的電力來做支撐。可以想象,如果把若干個如此蠢笨且造價昂貴的大玩意兒擺放在奧運賽場,將是多么滑稽。
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距離東京奧運會開幕還有半年的時候,精工奇跡般地完成了幾項重大的技術突破,一款精巧的石英精密計時器誕生了。它的重量只有3公斤,消耗的電力是0.003瓦,一天的平均誤差是0.2秒。而當時的機械手表每日誤差在20秒,石英表消耗電力是150瓦。
果然,石英計時器在東京奧運會上大放異彩,人們驚異地看到石英表竟然也可以自由地“行動”了,無論是艷陽高照還是酷寒冬日,它都可以準確地計時。其實,更令人驚異的事情還在后面。東京奧運會4年后,精工發布了世界第一塊模擬石英表,改寫了手表業只有機械表的歷史,也由此奠定了日后精工愛普生在電子元器件和精密儀器業務上的堅實基礎。
此后的十多年中,精工表成了日本產品精密、耐用的代名詞之一,并永遠地與東京奧運會相聯系,寫入日本經濟崛起的歷史。
打印始祖
偉大的商機常常是在歷史的偶然處露頭,一閃即逝;如果能果斷抓住,將會由此主宰整個行業未來前進的方向。
東京奧運會之前,裁判員多是靠手寫來記錄成績。1964年,精工愛普生專為奧運會研制出了一款打印型計時器,它與手槍、光電管、照片判讀器一起搭配,可以自動地將比賽所花費的時間做成記錄,極大地方便了那些在測量上有困難的速度競賽項目。奧運結束后,此項研發中的一個副產品引起了開發科科長相澤進的興趣,這就是用來計時記錄的數字打印機。相澤進作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今后臺式計算器能夠普及的話,那數據打印的需求也會隨之增加,市場前景不可估量。
果不其然,在隨后的5年中,算盤逐步退出了歷史舞臺,人們辦公時更多地依賴起了電子計算器,生產電子計算器也被公認為是當時最有前途的產業。而此時的精工愛普生已經淘到了他們在打印機領域的第一桶金。1968年,正值中年的相澤進和常務董事中村恒也受命將最新研發的小型數字打印機推向市場。全世界的電子計算器行業為之一振,美國也由此對日本的信息機器制造商刮目相看。
此后,愛普生在打印機領域的霸主地位一直難以撼動。可能連愛普生自己都很難想象,當年專為奧運而開發的一項副產品,竟會成為企業日后核心的技術競爭力。
現在回頭來看愛普生的奧運歷程,它不僅成功地做到了精工表的全球營銷,還由此撬開了石英計時和打印兩項高難度技術的大門。而對于愛普生這樣一個技術型企業來說,后者的意義要更為深遠。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賽場之外的大眾在東京奧運后的數十年中還在享受著當年奧運科技帶來的豐碩成果,東京奧運會創造了無限的市場價值和社會價值。
奧運中孕育的科技成果能夠惠及后人,不會因為奧運的結束而結束。
也許,這就是科技奧運的偉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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