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上周六)晚上,來自全國各地的200多人聚集在清華大學東門的紫光會議中心,前英特爾中國區總經理陳朝益、新東方文化研究院院長徐小平、中國教育網總編輯陳志文及《大學生》雜志資深記者王肇輝也以我學網理事的身份與理事長李開復一起出席開復學生網三周年慶典暨更名我學網的啟動儀式。
三年,彈指一揮間。我學網也從無到有,以致發展到目前的20余位成長顧問,30萬名組冊會員。網站成長的背后是很多像王勇軍這樣的志愿者在幕后默默貢獻。
開復學生網誕生
2004年年初,當時還在微軟美國總部擔任副總裁的李開復回國與大學生交流,當時,他已經通過媒體發表了寫給中國學生的第二封信。一次校園演講結束,已是深夜11點多,有一位學生攔住李開復的車,執意要再問李開復一個問題。這位學生建議說,“寫信加上演講,效率還是太低,很多學生沒機會提問,為何不辦一個不受時間及地域限制的網站?”
這位學生的建議提醒了李開復,他也確實感覺到郵件、電話、演講的效率都太低,網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平臺;氐矫绹,李開復利用業余時間自學了制作網頁的工具軟件FrontPage,與他當時的微軟同事、現任騰訊公司首席架構師的鄭全戰一起制作了開復學生網的第一版。鄭全戰出身貧寒,家中五個兄妹出了三個博士,自己也熱衷于公益事業。
2004年7月16日,開復學生網正式上線。當印有kaifulee.com網址的李開復第三封信通過一家報紙發表時,當天就吸引了100多人來網站訪問。
三個月后的2004年10月26日,李開復來到上海交通大學演講。類似的演講,李開復在國內大學有過很多場,這場的不同之處在于臺下一個叫王勇軍的學生在聽。
王勇軍“入伙”
王勇軍是上海交大信息與電氣工程學院控制科學與工程的博士生,在聽演講之前他并未聽說過開復學生網,也沒聽說過李開復。李開復的這次演講并沒有引起“不追星”的王勇軍太大的共鳴。
2005年4月5日,失戀的王勇軍向google尋求解除痛苦之道。他搜到了一篇叫“一個失戀者與蘇格拉底的對話”的文章,這篇文章正是出自開復學生網。網站會員的幫助和李開復的教導讓王勇軍從失戀中逐漸走出來。
王勇軍經過一個星期的觀察發現,李開復幾乎每天都上論壇回答學生們的提問,這種精神很讓他感動。身為大家庭中的長子、長孫,王勇軍平時也很喜歡和弟弟妹妹們交流,同樣作為年長的博士生,也常給學弟學妹們的學習生活答疑解惑。
在找到了新的小天地后,王勇軍成為了網站的活躍會員,踴躍的發帖、回帖。李開復慢慢注意到了這個熱心的年輕人,邀請他加入版主隊伍。
2005年10月,已經跳槽到谷歌(Google)的李開復首次以谷歌大中華區總裁的身份回國。這次回國,李開復在復旦大學見到了王勇軍。這次會面之后,李開復交給了王勇軍更艱巨的任務——做整個網站的管理員,即站長。
三次請辭
從活躍會員、版主、兼職管理員再到全職站長,王勇軍做的并非一帆風順,期間更是三次提出辭職。
2005年6月,本抱著“李老師做的東西應該很規范”想法的王勇軍在自己做了一個月的版主后發現,網站其它板塊運作并不規范,熱情的勁頭也退了,同時讀博士的導師也讓他參與一個重要項目,這時他想李開復提出了辭職。李開復說,如果覺得耽誤你的學習,你可以辭職,但前提是找到接替的人。
此后的數月內,王勇軍都到處尋覓,還是沒有人愿意接這么一個付出但沒報酬的攤子,心也就靜下來,專心做版主。
一年之后的2006年8月,已經做了網站兼職管理員的王勇軍發現自己每天要花5個小時的時間在我學網上,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博士學業,他打算集中精力讀書,先拿到博士學位,同時也找到了自認為合適的接替人選。
這一次,李開復直接批準了王勇軍的辭職請求。
王勇軍離開后,李開復發現,新來的管理員的工作思路已經偏離了方向,這種思路上的分歧讓他覺得新的管理員并不適合做管理員。
兩個月后,時任我學網理事的原微軟亞洲研究院高校教育與合作總監、現高越傳媒(MCG)中國區CEO華宏偉(老華)告訴李開復,我學網對學生的成長非常有意義,網站應該正規化,“連王勇軍這樣有熱心與愛心的人都留不下來,以后參與進來的人會是什么樣子?”
老華多年來也一直投身到公益事業中,也特別關心大學生的成長問題。
老華也同時勸說王勇軍,“到底你覺得拿一個博士學位更有意義還是繼續投身到自己喜歡的公益事業中?”
經過再三權衡之后,王勇軍做了一個讓他“周圍95%的人”都驚訝、自己覺得“很難很難”的決定:放棄博士學位、專職從事我學網的管理。這被王勇軍稱之為將“改變人生規矩”——從工科類的博士到一個公益網站的管理。
本以為自己回歸后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不擅長IT技術的王勇軍卻遇到了在他看來“更大的問題”——當時網站的架構已經不能滿足用戶訪問的需求,需要重新開發。
此后經過聘請的技術人員及一些自愿者半年的埋頭開發,新網站上線。
好日子沒過多久,學校通知王勇軍,他的檔案只能在學校存放到明年7月,這讓才王勇軍考慮起自己的“身份問題”。因為目前民間公益組織注冊上有些困難,王勇軍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打黑工”——沒勞動合同、沒社會保險、沒法入當地戶口。此前我學網已經有一個全職員工因為勞動關系和戶口問題退出。
今年8月,王勇軍告訴李開復自己目前的這些困難,“如果這些問題沒法解決,我可能要辭職,先找份工作,解決戶口問題”。李開復回復說,我學網不能商業化,不能注冊公司,鑒于目前我國公益行業的現狀,一時難以解決,希望王勇軍自己想辦法解決。
在王勇軍又陷入痛苦的抉擇時,很多從我學網獲得過幫助的人反過來感染了王勇軍,他最后決定,繼續留下來全職管理我學網。
目前我學網的域名5xue.com由萬網捐贈的,三臺服務器中賽爾網絡捐了一臺,帶寬方面世紀互聯也給了我們很大優惠,在推廣上校內網無償提供了很多推廣資源。
我學網的發展駛入了快車道,但這個民間組織的注冊問題一直困擾著王勇軍:“我自己的戶口及勞動關系解決不了,以后也不容易吸引到更多的人加入,網站沒法可持續發展。”(文/牛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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