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后在宣城油榨中學、雙橋中學、宣城二中三所學校當過校長,這三所學校的圍墻都在我手里打起來的,所以宣城的教育界有人戲稱我是“圍墻校長”,我也愿意接受這個稱號。
在當時的情況下一所學校要打圍墻并不那么簡單,這里面有許多工作要做,同時要抓住機遇,與時俱進,得到上下內外的支持。1983年朱橋聯圩漫破后,我們油榨中學全部浸泡在水中,教師值班把船栓在籃球架子上。水退后,學校一片狼藉,學校被沖得坑坑洼洼,農民的房子也倒了許多,生活十分困難,我們學校地處小馬灣生產隊,由于沒有圍墻,這個隊的個別老百姓經常到學校來拿東西,有時甚至把牛也放到操場來,學校拿他們沒有辦法。這時上級教育部門撥給許多錢給我們修復校舍,要求在9月1日準時開學上課,以保證災區的每一個孩子不失學。當時我們校領導班子想,能否乘機把圍墻打起來,確保學校的安全。隨后我們把這個想法與小馬灣生產隊、九保大隊的領導聯系后,他們沒有太多的阻攔,只是說調換的地方要補點錢。說到錢,學校雖然經受水災,由于各級政府救災力度大,經濟上并不十分困難。經過協商,事情很快辦成了。但是到開工那一天,我們的墻腳挖了50公分,突然有兩個婦女睡在里面不起來,不給學校打圍墻,我們分析顯然這里面有人在背后搗亂。據此我們當時立即請來游榨區的公安人員給我們調解,由于公安部門的出面,那些想鬧事的人也只得作罷,我們學校的圍墻不幾天就圈了起來。
不久我又調到雙橋中學工作。雙橋中學東一塊,西一塊,雙橋人稱之“東巴”和“西巴”,中間有農戶和三口小壙阻隔,且校園就是農民的通道?吹竭@情形后,我非常著急。有一天,我發現一戶姓劉的人家放線蓋樓房,我想這樓房一蓋,拆就更難了,于是立即上前與他協商,我說:“雙橋鄉正在規劃新街道,你到新街道去蓋房子做生意不是更好嗎?”他說:“那里沒土地。”我立即與雙橋鄉政府作了聯系,當時的鄉黨委書記鄧遠道同志說:“沒地我們給,街道要發展,學校要規劃,這兩全其美,不,包括他個人,三全其美的是嘛?”鄉政府很快給他辦了一塊地,他搬走了。這時,我們正在辦宣城地區包分配的水產中專班,這樣的專業需要水面養殖,作為教學基地。這時我乘機提出是不是把幾口廢置的壙也買給我們做教學基地,那天省教委職教處的吳正處長、行署專員楊濮雄及縣里的同志正在場,特別吳處長最感興趣,他說:“邢校長,你搞成了,我們補助你3萬元。”有了這個底,我膽子更大了。他們要我找鄉里,鄉里很快答應了要我們與隊里談,我們主動找到隊里的領導,他們也很支持。不久壙、一些零星土地辦回來了。辦回來后我們重新作了規劃,填壙、挖壙、擴壙,把它整成一個大壙,進行水產養殖。土地完整后,我們著手打圍墻。我們并不急于圍,而是先在外圍把農民走得路修好后才開始圍,“東巴”“西巴”終于“巴”在一起了,圍墻終于圈起來了。后來當地的老百姓編了一句順口溜形容雙橋中學的發展:“胡延油,造樓房;邢少山,打圍墻。”
1987年宣州市成立,我被調到市二中任校長,宣州市二中原來只有弓字形的一條,也根本沒有圍墻,省煤炭二隊、宣城轉播二臺及張錦的農民從學校經過。要打圍墻先要解決這兩個單位走路的問題,當時的江吉友副縣長、胡傳玲副專員很重視這個問題。江縣長跑了5次,胡專員跑了3次,要我陪他們勘察地形修通道。結果地區、宣州市幫省二隊修了一條通往龍首路的路,幫二臺修了一條通往宣涇路的車道。這兩個單位的出路解決后,我們按規劃征用了18畝地、5口小壙,才把圍墻圈了起來。但考慮到村民的習慣性走道,我們開始并沒有全部封死,而是留了一個小門,后來走的人覺得反而不方便,漸漸的少了,學校才最后封死。
圍墻,對于現時的學校不知多么重要,它不僅能保護學校的財產,對安定學校教學秩序、保護學生的安全也至關重要。有了圍墻,學?梢韵敫伤约旱氖,可以綠化、美化、把學校打扮得更漂亮了。